我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就回房间收拾东西。
她的男朋友来了,我总不好继续在这里呆着不走吧。
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。
我拉着行李箱往外走,苏斓没拦我,关上门一瞬,我听见她说了句。
“他是我家保姆的儿子。”
回去以后,我在屋子里想了很久,那句“保姆的儿子”不断在脑子里回响。
大概是人的自卑心作祟,我觉得她这句话里带着鄙夷和不屑。
看着手机里苏斓的照片,我点了全选把她的照片全都删了。
这一次再也不会去找她了。
可谁知三天后,苏斓洗澡时不小心滑倒,导致伤情加重,又去了趟医院。
在我妈的逼迫和苏姨的请求下,我又住了回去。
我拿着药酒出来,苏斓正在脱衣服,因为腰伤的原因,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很吃力。
我被闪了一下,默念非礼勿视,急忙背过身。
隔着模糊的玻璃,我能看到她慢慢地将上衣脱下来,身形纤细窈窕,皮肤白嫩,我一下子发现她不再是小时候天天跟在我后面的小屁孩了。
她长大了,也成熟了。
她的腰伤,该不会是和男朋友进行某种激烈的运动的时候,加重的吧。
“可以擦药了,衣服拿去洗了。”
我接过她手里的衣服,回来就帮她用我妈教我的推拿手法给她按摩,就像个勤勤恳恳的男仆。
期间,我们两人一直没说话,直到她发出一声不适的‘嘶’。
“不好意思啊,下面的位置有些难,要不你把裤子再脱下来一点……”
说完我就后悔了。
苏斓明显愣了下,一双修长的眉眼,漆黑如墨。
我这张嘴啊,怎么能对一个女生说脱裤子呢,苏斓现在心里肯定在冷哼,觉得我是刻意接近。
“要不……还是让你男朋友来吧,他做这些更合适。”我说。
苏斓神色微沉,“我没有男朋友。”
没有男朋友,那他脖子上的吻痕是怎么来的?
我不想直接戳破她,找了个借口下楼买东西。
因为心情郁闷,没怎么看路就撞到人了。
对方穿着一袭白色连衣裙,长得一张娃娃脸,眼睛忽闪忽闪像小鹿。